转回屋,刘婶子正照顾两个孩子吃饭,陈平已经能独立进食了,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坐有坐样。陈安也坐得端正,刘婶子喂一口她吃一口,不喂的时候就等着,不急不闹。
小槐娘见阿七过来,殷勤地打起门帘,道:“少奶奶来了?赶紧坐,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万不能累着了,老奴特意煮了羊乳给您,补身子再好不过了。”随手赶了赶紧跟着的小二,毫无效果,只得干瞪了一眼,进去侍候了。
阿七脱了外套,挨个爱抚了两个孩子,才坐正身子道:“咱们家没那么大的规矩,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还是一口一个老奴的自称,也太生分了。你跟刘婶子是一样的,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不就行了。这羊乳,其他都好就是味儿太大了些,我可喝不惯,还是给老太太送过去吧。”
“少奶奶看您说的,主家仁慈咱做下人的可不能忘了身份。”眼风若有若无地刮过刘婶子,“您就放心吧,老太太那里小槐已经送过去了,连两位姑娘的,也已经吃了。”
阿七点点头,拧着眉喝下羊乳,据说这东西养身体,对腹中胎儿是再好不过了。小槐娘见阿七喝了,以为欣赏了她的侍候,愈发的殷勤,像生了蛋在主人面前邀功的母鸡,声音简直不要再大,脸儿简直不要再红,倒衬得刘婶子愈发单调沉静,犹如一道剪影。
阿七微微一笑,所谓一动不如一静,陈员外多年来如一日地迷恋她,未必不是因为喜欢这份安静。小槐娘即使容貌胜过刘婶子,这样一惊一乍藏不住事的性格,阿七也是不喜的。
傍晚陪老太太吃了饭,说了些育儿经,老太太又不厌其烦地叮嘱了好些个注意事项,阿七一一答应,脾气好得令人侧目。不知是不是因为阿爹的困被陈员外所解的缘故,阿七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身心格外轻松舒爽,听老太太唠叨也有耐心了许多。
摸摸腹部,目前还看不出一丝孕育生命的意味,可阿七知道那里有一颗种子已经生了根,很快便会发芽茁壮,瓜熟蒂落。
晚间照样是带了陈安一同睡,阿七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狼外婆,狐狸和鸡之类的,一一讲给女儿听。
“阿娘,人也是能吃的吗?”
“呵呵,人自然是不能吃的。”她好笑地刮了下女儿的小鼻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