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只是因为时辰未到。逝者已矣,你这样纠缠不休,自己难受,也令逝者难以安息。”
阿七擦擦脸,又问道:“你不是去过省城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四哥他,到底惹了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心狠手辣,出手就要人命,连一点后路都不留?”
殷承明沉吟了一下,才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省城那地方,随便一个卖茶蛋的都有可能是大帅的亲戚省府的舅姥爷,无论如何,都不是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你哥哥在省城,也是不易的。”他斟酌着话语,到底还是没将雷四争风得罪省府官员小舅子的事说出来。
“你就不要替他说好话了,我爹偏着他,家里的积蓄都填了他的窟窿,可也不见他为家里谋了个什么,现在还生生害死了我二哥……我就不明白了,他在省城吃的花的用的哪样不是家里给的,阿爹怎么就那样信仰他?惯着他?连大哥二哥都靠后了,二哥死了,为他而死,阿爹却连屁都没放一个,在阿爹心里,他怎么就那么好呢?到底为什么呀?”
“……”
也许是因为,你阿爹不止雷二一个儿子,因为有选择,所以才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人往往是在资源富裕时才不在乎浪费,对于儿子这一物品也是一样的。人家说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啊。
“我的两个哥哥,大哥老实,像个老黄牛一样,干完活只要有一口吃的,他就满足了。我二哥跟大哥恰好相反,他从小就机灵,鬼点子也多,手还巧,随便一个老树根到了他手里都能变成个好物件儿,镇上每次修城隍庙土地庙龙王庙,都请他去帮忙,给画染匠大师傅当助手,除了他,人家大师傅看不上别人。”
“……”殷承明默默倾听,让她尽情地倾诉。
“他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吃一碗饭,干什么事都是二哥的点子大哥出力,大家管他俩叫焦赞孟良,可是现在孟良没了……当初就是因为二哥机灵活泛才让他去的省城,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我阿爹有没有后悔过,后悔把二哥送去省城……”
说到二哥,不由自主她又难过起来,殷承明掏出随身携带的酒瓶:“来,喝一口缓解一下吧。”摇一摇才发现已经滴酒无存了,阿七看着他尴尬的脸色,心绪轻快不少。
她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