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着衣饰是附近男人惯常的打扮形式,只是裤脚扎进了袜子里,小腿上缠了老长的一截,倒有些像老太太们冬天保暖的穿法,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是那么好看,更显得他的身材挺拔,气质卓然,男人味十足。
阿七看呆了的同时他也在看阿七,不过不似阿七这般花痴样,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阿七一会儿,然后便转身走了。
阿七有些傻眼,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喂!别走!”他停步回头,阿七赶紧又问:“你是谁啊?”大概是她问的问题不对他的胃口,他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径直走开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阿七才又回过神来,这个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附近的人。提步追了上去,等阿七气喘吁吁地爬出山头时,远处的官路上,那人已经牵起一匹灰色的高头大马,扶着脚蹬要走了。
阿七急了,放声喊道:“喂,你是谁……是谁?”那人却像没听见似的,飞身上马,拉着缰绳原地转了一圈,瞅准方向打马离开了。徒留阿七,傻傻地跟在后面,边追边问:“你是谁啊?你要去哪儿……”
回到家已经是日落西山、炊烟袅袅了,阿七无精打采的,连晚饭都没怎么吃,满脑子想着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从天而降的人,他来的突然,走的果断,风一样从阿七眼前刮过,简直像是做了一场梦。毫无疑问,这个梦扰乱了阿七的心神,使得她直到躺下了,才想起还没去看看孩子,又披衣下床。
带孩子阿七毫无经验,刘婶子自告奋勇将孩子接到了自己的屋里,方便晚上照顾。刘婶子论起来应该是陈根的远房舅妈,年轻的时候被人拐卖到这里,几经辗转成了陈根母亲冯氏的堂嫂,却上上下下不得人心,冯家没人看得起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的身份,一个买来的女人,还想别人当你是公主咋地?还妄图挺直了腰杆在人前大喘气儿?疯了吧她!
因此,她在冯家的生活简直像是下了地狱,用冯家人的话说,如果不是冯氏的堂兄残疾了,哪儿能轮得到她?冯家的一头猪一只狗都能随意冲她哼哼咬她两口。
表面上她是冯家的儿媳妇,其实不过是冯家一个残废了的儿子免费的贴身保姆兼出气筒罢了。
后来机缘巧合,她的遭际得到了冯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