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磨磨唧唧你推我搡的终于穿好了甲拿好了武器站成了歪歪扭扭的队列后,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在这段时间里,齐营的战士们一直站的笔直的等着他们,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动,齐润、徐晃、鞠义等人也一起陪站,太阳烤的他们汗出如浆,但依旧屹立。
但这一幕依旧没有触动那三曲军士,他们还是懒洋洋的。
齐润见他们集结的差不多了,向典韦抬手示意,典韦便把刚才一直躺在地上的那支大旗立了起来。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诉苦大会】。
台下立马议论纷纷,但齐润没有给他们自行讨论的时间,朗声言道:“今天咱开个诉苦大会。来吧,大家有什么委屈的事情,伤心的过往,无处宣泄的仇恨,都可以上来跟大伙讲一讲。”
大家一脸看戏的态度盯着齐润,没人搭茬。
齐润等了一会,见没人站出来,于是决定主动出击,他跳下台来,随机走到一个人面前问道:“这位兄弟,你参加黄巾军之前干什么的?”
“我?”
“对啊。”
“我,我之前是佃农,种地的。”
“做佃农种地能吃饱吗?”
听到齐润问的话,那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瞟了一下齐润:“怎么可能呢?一年里有大半年的光景要挨饿的。”
“为什么?是打下的粮食不够多吗?”
“这位道爷,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打下的粮食那不大部分都得给东家交租么,饿不死就已经很好了。”
齐润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辛苦一年打下的粮食,大部分都要交租,自己却要挨饿,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那人大咧咧的一笑:“这还为什么,命不好呗,大家不都这样么?”
“对啊,咱命不好。”他话一出,很快便有人附和起来。
“租了人家的地,给人家交租天经地义啊。”
“咱命不好,没生在好人家。”
听到这些话,齐润叹了口气,时光拉抻一千七百多年,它沿途的风景却大致相同,这些生在底层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是被压迫被剥削的,面对饥饿,面对苦难,面对凌辱,面对各种各样的不公,他们只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