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堵住了本就窄小河道的消息就在船上散开,让满船士子都议论纷纷,抱怨连连。
“这便是那崔家这些年来光拿好处不干人事的结果了,真真是岂有此理!”一个身材瘦小,嗓门却挺大的青年士子拍案怒斥。
“正文兄还请慎言哪。”有老成之人赶紧进行劝阻。
“我有说错么?大家都知道,这齐鲁全境都是由他们崔家说了算的。尤其是这条漕河,更是清河崔氏日进斗金的风水宝河。这一路所见,河上关卡,哪一座每天不能收个千百两银子?
可他们倒好,收了银子却不干人事,就没想过把这日渐收窄的漕河给疏通拓宽一些,所以不时就会出现船只倾覆搁浅之事。今日这样的事情,也不知发生过多少回了!”
这位“正文兄”明显是个耿直大胆之人,此时心中来气,更是毫无顾忌,就这么当众直言,把清河崔氏批了个一无是处。
不过这些批判的话终究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便有人提议道:“前方不远就是临河镇,不如咱们先登岸去镇子上凑合一夜。明天说不定问题也就解决了。”
众士子全都纷纷称好,这总比留在江心吹上一整晚的风要强些。
只有叶小山,此时站在船头,张目向前方眺望着,却从那几十艘大小船只的乱象中,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最前方的那几艘小船停得可真是蹊跷啊。
明明搁浅的大船横转过来也没能完全把河道封死,可他们这一插一斜,却把这最后的通路都给挡住了,这才导致整条河彻底断行。
恐怕这其中是藏了什么用心了……”
他才刚留上心,前方又有骚乱出现,却是几艘蚱蜢快船自岸边快速而来,船上之人都穿着官府的衣裳,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断高声呵斥着什么。
显然这是临河镇上的漕河官吏知道不能任由船只堵塞漕河,匆匆赶来主持大局。
只是眼下的局势,却根本不是他们几句话就能得到解决的,虽有争吵训斥,可该堵的继续堵,也没见什么船只进行有规律的挪动,让出路来。
就在双方继续争论不休,官府又无能为力时,岸边突然就有一人扑出。
其人身形如鹞鹰般在空中翱翔,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