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而去。
直到他们都到了房门前,院子里那些人才各自回神,被压制了气焰的绿袍太监们这时跟找补似的纷纷挥舞着鞭子,呵斥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干活?再敢偷懒,小心你们的皮!”
同时,院子的另一侧,李斑眼中满是愤恨,盯着已迈步进入屋子的叶小山背影:“狗奴才,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敬事房!”
嘀咕了这一句后,他迅速转身,就往廊下最右边的一间屋子而去,进门就冲里头斜倚在软榻上的青袍太监叫道:“干爹,那凤栖宫的狗奴才居然到我敬事房来了!”
一侧身体裹着伤布,还有鲜血隐隐渗透出来的,敬事房管事太监陈康闻言身子陡然一起:“是那个叫叶小山的狗奴才?”
“对,他还换上了绿袍……”李斑咬着牙说道,满是愤恨和嫉妒。
对方一定是踩着自己才被提拔成执事太监的,这口气他自然咽不下。
陈康眼中立刻闪过锐芒:“既然送上门来,那他就别想走!”
另一边的公房里,生着炭炉的屋子暖烘烘的,一个青袍太监正慢条斯理拨着算盘,算着桌上的账目。
在他跟前,等着六个青袍太监,却没一个敢出声催促一句的,全都屏气凝神,等着他忙完手上的活后叫到自己。
迈步进屋的叶小山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摆明了就是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王太监给拿捏,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不过他显然没打算跟其他人一样静静被动等候,当即走到桌案前,拿手在桌案上笃笃敲了两下:“你就是今日敬事房管事的王公公?”
这表现别说随他一起进来的小桂子二人,就是其他那些绿袍太监也吓了一跳,担心地望了过来。
这小子怎么敢的?居然敢打搅王公公做事,还如此托大说话?
王丰正记着账的手微微一顿,却还是在写完这一笔数字后,才慢慢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敢问你是?”
“咱是凤栖宫的,前来讨要之前短缺欠下的炭火,还有本月的各种供应,灯油蜡烛布匹什么的。”
叶小山大剌剌地自顾把目的说了出来:“还请王公公你这就让下面的人把相关物品都提出来,我也好带回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