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
她说:“爹,或许……世上当真有好妖,所以他们才……”
他说:“垂丝,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好人也是该死的,何况好妖?
咱们且抛开苏魅骨这个人的好与坏,只说她对正道力量的影响。易双子因她而死,戒妄因她入魔,戒空险些因她还俗甚至现在可能在佛与魔之间徘徊,极乐派一半光头因她还俗,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
这些,已然足够她去死了。”
她沉默了,她突然想起那句话:你是感性的,我是理性的。
她从未为天地想过什么,她想的她虑的总是你情我爱,相夫教子这些小事。
她想,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修不了仙吧!
她说:“爹,即使如此,把相公关进锁妖塔也……太残酷了吧?”
他不以为然,他说:“垂丝,对于那个小兔崽子来说关进锁塔跟凡人被打二十大板差不多,出来以后多吃几颗仙丹多喝几碗药也就是了。你别把他……想象得太弱了。”
她受到惊吓,她说:“啊!二十大板?这……这怎么得了?”
他忽地有些凌乱,有些无语,有语的时候是对大奶说:“大奶,把她扶回去罢!”
次日,凡间有雨,寒风乍起。
她觉得冷,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她没有起床。
林燃海过来看她的时候她对他说:“燃海,我觉得……我活不过今天了,我想见你爹最后一面。你听我说,你去求你爷爷,让他放你爹出来罢!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拿死来威胁,林燃海简直不能说什么,只好乖乖地去找林一天。
她昨天方才替林烧鹅求情,今天就要死了。林一天觉得蹊跷,觉得她只是见不得林烧鹅受苦,想让他放了他。是以,拒绝。随后想想,她不是会耍手段的人,便立即到锁妖塔放人。
然而,一切已然太迟。
当林烧鹅匆匆忙忙赶至,她已经走了。
她已然走了,却仿佛还在。仿佛只是睡着了,只是睡得过于安详,安详到呼吸微弱近乎无。
林烧鹅粗壮的手温柔地握着她枯萎的手,他知道,这一觉她将会睡很久,久到永远,永远不会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