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空看到施小予便是站了起来，对她说：“绣魂仙子，不知道清雅阁住的是否还习惯？”
施小予学着和尚的样子右手立胸说：“习不习惯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贵派的说法要令人满意。毕竟，我不是来住的，是来讨说法的。”
戒空抱歉且诚意地说：“轻纱的死，是极乐派的疏忽，极乐派负全部责任。”
施小予要的显然不仅仅只是戒空的一句话，“你的弟子告诉我，她是因为被吃心妖吃了心致死。”
戒空悲怜地叹了一口气，他说：“唉！是这样的。”
施小予眼神诧异，她说：“极乐山上怎么会出现妖怪？”
戒空反问：“你可知道银翼仙尊、铁背仙子这四个月来一直在这附近抓妖？”
施小予点点头说：“我知道。”
戒空脸色不太好看地说：“我告诉他们即使是妖怪也不可大造杀业，也得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
施小予看着他的眼睛说：“所以，吃心妖就抓住了那一线生机？”
戒空点点头说：“对。”
施小予似是不理解，又似是嘲讽地说：“你们抓了妖怪非但放生，还收养？”
极乐派未曾收养过吃心妖，施小予当然不是在指他，戒空说：“猫十颇有慧根，又有心向佛，我佛当然是欢迎之极。”
施小予说：“猫十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知不知道，释魅也是妖怪？”
戒空点点头说：“我知道。”
施小予问：“她也有慧根，也有心向佛？”
戒空摇摇头说：“她没有。”
施小予说：“你们明知道她是妖怪，非但让她加入了极乐派，还让她做黄轻纱的师父？”
戒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说：“那是师兄的主意，我曾经……十分相信他的判断。”
一阵微风吹过，施小予沉默片刻，方才说：“你的弟子还告诉我，吃心妖是戒妄尊者的心。”
戒空点点头说：“不错。”
施小予似在赞许，似在感叹，她说：“好，好！”
又说：“戒妄尊者既已不再属于极乐派，你们一定不会向着他的对吧？”
戒空让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