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释放之后过来的是邓剑轮跟十二月,而在这些人的去与来之间的空档,苏魅骨因没有人聊天感觉烦闷或想需要一些什么却不方便厮守着她的是戒妄。
戒妄呵护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一定要把刚刚熬好的汤药温度吹到非常温柔才敢往她的嘴里喂,就差帮她喝了。
苏魅骨几乎不敢接受他的好,她说:“师父,以你在极乐派的位置跟身份,不该整天厮守在我这儿。”
戒妄严肃的样子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即舍下这些,还俗,娶你,然后厮守你一辈子。”
苏魅骨决绝的样子说:“师父,我这一辈子,非师叔不嫁。”
戒妄比苏魅骨还要决绝的样子说:“我会用我的爱来改变你的决心。”
苏魅骨的头已经开始疼了,她说:“师父,我爱师叔就像你爱我一样,师叔的心里尚没有别人,我是可能的;可我的心里已然有了师叔,你是不可能的。”
戒妄没有被她的动摇,反而他的话动摇了她,他说:“你师叔以前心里确实没有人,现在……不好说。”
苏魅骨动摇了,不禁心慌地问:“师父,你什么意思?”
戒妄缓缓地叙述:“他最近很开心,很得意,常常把猫十挂在嘴边,总是拿她来当作例子说教弟子。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不过仅仅三个月,但在猫十出现之前的三个月内,我是从未见他笑过的。”
苏魅骨彻底慌了,就像是被吓坏的小孩,她说:“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戒妄的脸庞忽然是一阵不可琢磨的阴晴不定,最终定格于睛,他说:“你真的……那么爱你师叔吗?”
苏魅骨回想了一下,她这一辈子简直就是在为他而活,不管他是解玄语、易双子抑或戒空。她说:“师父,师叔是我的因,是我的果。我活着,是为了师叔,我死了,也将是为了师叔。”
戒妄心里是一声隐隐地叹息,他说:“只要你开心,我甚至可以放下你,我只好……给他一次机会了。”
苏魅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说:“师父,你要……干什么?”
戒妄声音低沉地说:“痛心当月老。”
苏魅骨感动到浑身颤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