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苏魅骨已经注定教不他们什么了,因为他们绝不会乖乖地学。
邓剑轮问:“师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
苏魅骨很认真地解释说:“即是有即是没有,没有即是有。看到我头上的簪子了吗?你以为它有,其实它没有,你以为它没有,其实它有。”
邓剑轮问:“师父,你的衣裳是否也是如此?”
苏魅骨张开双臂作欲环抱三千大千世界之势说:“你所能看到的一切皆是如此。”
邓剑轮说:“师父,你能不能把衣裳脱了?”
苏魅骨愣了愣,眼神蔑视着邓剑轮,样子凶狠地问:“你是不是要死?”
邓剑轮忽然脸色诧异,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苏魅骨说:“师父,难道你教给我们的都是些狗屎不通的假道理?”
邓剑轮语毕,其余几人纷纷帮腔说:“对啊对啊!师父,你怎能说一套做一套?”
苏魅骨不明白了,她说:“我怎么就说一套做一套了?”
邓剑轮说:“既然你的衣裳是空,为何不能脱?毕竟不能脱,说明不是空。既然不是空,那你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是什么?”
苏魅骨语塞了,她说:“这……”
吕会云看着苏魅骨流着口水说:“师父,把衣裳脱下来呗!你要以身传教啊!否则,你就是在整我们。”
苏魅骨是猝不及防,左右为难。他们摆明了是想占她便宜,偏偏他们说的却并无道理。
也是在苏魅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们又加了一把劲儿,不断地举着拳头说:“师父脱,师父脱,师父脱……”
苏魅骨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禁地跳了起来说:“都给我闭嘴,你们分明就是想占师父的便宜。”
邓剑轮站了起来大呼:“师父心中有色咯!只有空是色,没有色是空咯!”
苏魅骨的心里突然就像是堵着一块巨石,即恐慌又难受。她可害怕他们造反了,也难过他们造反。
她昨夜还一直地在思考怎么样才能把他们教好,她的眼圈已然见红。
也是在苏魅骨欲哭不哭的时候,忽然觉得脚边一烫不要紧,低头一看,裙子竟着火了。
火焰不仅来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