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白岩急得都想跳起来了,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师父的伤势不是在慢慢地好转吗?”
铁心老人的眼眶有些红了,“情根深种,怎么好转?爱得越深,死得越快。”
苏魅骨坐在子母剑上已然飞了一夜,飞过了天黑,飞至了天白。身后已然失去了曲玉犁的踪影。
她头是垂着的,她的发被劲风扯得横放。她的泪会溢出眼眶,然后被劲风带走。
劲风带得走她的泪,却带不走她的悲,她的痛。
她在止不住地抽泣,嘴边不断地循环念叨着两个字:“师父,师父,师父……”
有情毒越是有情越是毒,她是知道的。
易双子送走她之前的状态显然命不久矣,她是知道的。
她心里的痛,分明是死别的痛,她是知道的。
她的心是他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的右手抚摸在着自己的肚皮,抽泣自语。
“师父,我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总是在幻想,幻想我们有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中。大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小巷里有卖老婆饼的。然后家里很钱,不管我们母子想吃什么你都买给我们。如今……孩子有了,你却没了。”
也是在她悲痛缠身之际,很突然地,她抬起头,眼睛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她语气不再悲伤,而是坚定,“师父,我们的缘份注定是超越了轮回的。我不管你下辈子是苦心修炼的和尚还是什么东西,我一定会找到你,跟你再续前缘。”
语毕,子剑母似乎是觉得走得足够远了,慢慢飞低,突然止步。
苏魅骨猝不及防,被惯力从子母剑上扯了下来并在地上滚了两圈险些吃土。
她狼狈不堪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刚刚磕到的脑门,对子母剑充满了敬重不好骂它,只好自认倒霉。
然而,她马上便发现,她显然不够倒霉,还有更倒霉的在等着她。
但见苏魅骨的四周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坟墓,甚至有不少仅仅只是挖了一下坑把尸体丢进去,埋都没有埋。有一些坑则能看得出来埋是埋了,却被野狗给刨了出来。更甚的连坑都不挖,直接将尸体丢在这边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