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烧鹅忽然变得有些失落,他说:“师父还活着,但……能活多久就不知道了。”
苏魅骨已经看不清林烧鹅了,因为眼泪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说:“二师兄,我……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他死,我不想要他死。”
林烧鹅温柔地抓着她的手挽惜地说:“可是……有情毒是无药可解的,除非……”
苏魅骨面上泪痕纵横地说:“除非他忘了我。”
林烧鹅很轻地点了点头,他说:“有情毒嘛!人若无情,又怎么会中毒呢?”
苏魅骨乞求的看着林烧鹅,她说:“二师兄,我想见见师父!”
林烧鹅显然不愿意地说:“地鼠,你重伤未愈,只有别人来看你的份,哪有你去看别人的份?”
苏魅骨声音梗咽地说:“二师兄,我怕……我怕再不见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林烧鹅决心不变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怕什么?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必须要让你好好休息。你只有把伤养好了,我才会让你去见他。”
苏魅骨无力地摇摇头说:“二师兄,别这样。”
林烧鹅款款深情地看着她说:“你也别这样,你只知道担心师父,却不知道我担心你。”
苏魅骨发现自己能理解林烧鹅的心情,她不再强求他,她不再看着他。她说:“师父他……有没有恨我?”
林烧鹅说:“我只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那一剑是你刺的。”
苏魅骨不禁地问自己,他为什么不说?他是不是不恨我?即使我想杀了他,他是不是还爱着我?
这些问题她当然不会问林烧鹅,因为他即不是他心里的蛔虫,也又不是他的知音。
苏魅骨问:“那大家都以为……那一剑是谁刺的?”
林烧鹅说:“张师伯。”
他接着说:“虽然无情剑被幻象覆盖,但有情毒是覆盖不了的,谁都知道无情剑是张师伯的本命仙器。而且,那个时候师父正在跟张师伯交手,被张师伯刺了一剑一点儿也不奇怪。”
苏魅骨问:“那……张师伯呢?”
林烧鹅说:“他对师父的致命一击被小壳用背部挡了下来,然后变成一只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