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出去见见外面的大世界,好在柴雪也十分争气,一次便考上了高中。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柴家老爹对于柴庆文总有一种莫名奇怪的愧疚感。
从小很少和人打交道的柴庆文更习惯和狗打交道,对于他来说,这个土地庙虽然苦,不过倒也自在。
狗群和人群差不多,狗群之中只有一个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狗群的臣服。
人和狗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也难免沾染上了一些其他味道。
寒冷的关东山上,除了几条不会被冰封的河流之外,绝大部分的水都是以冰的方式存在的。
柴庆文用凿子和斧子砍下一大块冰放在水壶上热着,随后将油热了起来,正宗野猪熬成的油,黄漆漆的,这是这个家为数不多的本钱之一。
看着柴父一言不发,柴庆文安慰着说道:“爹,没关系的,我真的会认真考虑考虑。”
柴父满脸担心的说道:“你要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就走你的,你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行。”
很显然,在感情方面,男人总是不愿意率先主动开口。
“恩。”柴庆文低着头道。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儿就行了。”柴父说完话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老天爷惩罚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双腿,对待自己倒也算是公平,给了自己一个心善有能力的儿子,虽然这几年过得清贫也很苦,但是能够亲眼看到自己儿子的成长,也是颇为幸福的。
只不过一旦入了猎户这个行当,那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次能够满载而归,下次呢?也并不代表今后也能行。
还是有一个单位归宿比较好。
不过人的命,天注定,如何生活已经不是他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人说的了,只是希望眼下,柴庆文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