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
当夜,所有人都得知了谢云章复明的消息,满屋热切。
尤其石青的神色格外精彩,先是高兴,再是似乎想到什么,跟进屋里来。
磕磕绊绊问:“那,那主子是,何时复明的?今天?”
谢云章道:“拉衣袖,送衣裳,还有喂糕点。”
“您都瞧见了?!”
“你还想瞒我。”
石青吓得直接跪下了,竖起三根手指,“属下对天发誓,我敬娘子,如敬我素昧平生的亲娘!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谢云章神色古怪。
闻蝉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骂道:“我比你大多少?一岁还是两岁?也真敢抬举我,不怕折了我的寿!”
又见人满面急切,闻蝉这才解释:“行了,前头是我故意的,谁叫你家大人分明好了,却不肯告诉我。”
“我只得出此下计,逼他不得不坦白了。”
石青好容易弄清来龙去脉,顺着心口连叹好几声“那就好”。
谢云章挥了挥袖。
少年人起身,利落退出屋外。
闻蝉亦跟着起身,背着手,煞有其事道:“既然公子眼睛好了,我也不必贴身伺候,是不是该……”
谢云章听出来,她想分房。
“还是不了。”
“为何?”
“省一间房钱。”
闻蝉哭笑不得,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我听说陆英独住,我不如搬过去,和她挤一挤。”
“杳杳。”
谢云章无奈,拉她到身前。
她站着,男人坐着,难得比他高出几分。
谢云章顺着她小臂,将她的手拉到身前,“你不在我身侧,夜里难以安枕。”
“公子还是不放心我。”
“那你考虑得如何?”
男人仰头,面上尽是认真,“只要你亲口说,愿意跟我回去,我便信你。”
闻蝉不响,耷拉着眉眼,坐到他身侧。
“那公子可想过,我是二嫁之身,国公府……”
“这你不必担心,你在琼州成婚之事,上京没什么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