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藏好袖间那对火石,立刻道:“就来!”
转过头,面露遗憾,“姐姐,今日真是不凑巧。”
刘氏心中可惜又庆幸,暗道还好遇着个上道的,否则将人迷晕,他们又中途要人,岂不被抓个正着。
“那妹妹何时再来?”
“这便说不准了,不如这样,姐姐明日再来寻我一回。”
她说着便往外赶,不给人多言的机会。
只在门边又回首,眉目间化不开愁,“姐姐可千万再来寻我!”
出门对上陆英,又是寻常沉静的模样。
“公子怎么了?”
两人绕过廊道,急急往厢房走。
谢云章因着看不见,不喜屋里有人,闻蝉就怕他磕着碰着。
“大夫还在路上,大人叫娘子先进去。”
陆英替她推开屋门,“娘子请。”
闻蝉撩开里屋珠帘,一脚刚踏入便唤:“公子?”
谢云章仍旧坐在榻边。
他循声转头,虚晃的视线中,一道素色的人影闯入。
看不清面孔,但有轮廓,亦有色彩。
原来她的裙裾是浅淡的藕荷色。
“嗯。”
他看着好好的,闻蝉便又坐到他身侧,“公子哪里不适?”
谢云章看得很专注,她白皙的面孔上,眼珠是黑的,唇是红的,分明得很。
“公子?”
谢云章没出什么事。
只是眼前忽然有模糊的光亮,把她叫回来,只为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
“我没事。”
看得太用力了,后脑伤处开始隐隐发热,“就是脑后,有些隐隐作痛。”
“脑袋疼……”
闻蝉去看,他脑后却被乌发覆着,看不见什么,想碰又不敢。
只得对他说:“大夫很快就到了。”
照例,看诊时所有人都在外间等候。
闻蝉趁乱,将顺来的迷香和火石,都藏进放置衣物的包袱里。
谢云章防得很严,除了几身素净衣裳她能自己沾手,其余连首饰都不叫她碰,生怕她有点钱财就想跑。
今日那大夫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