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审出来,今日真是脸上无光。”
那狱卒何等精明,立刻道:“今日您又没带人,小的不说,您自己不说,谁能知道?”
檀颂见他会意,这才状作腼腆笑一笑,抬步踏出牢房。
身上血腥气极重,回家前,他特意换上便服,又去街上转一圈,给小外甥买了糖饼蜜饯。
待进门穿过庭院,就看见闻蝉抱着安哥儿,在池塘边折腊梅。
“夫人。”
闻蝉依言转头,面上笑意晃眼,“安哥儿快看,谁回来了?”
那牙牙学语的小儿晃着手中梅枝,高呼道:“舅父!”
檀颂提着零嘴上前,仿佛能预见事成之后,自己也有了子嗣。
到时他的夫人也会这样抱着孩子,笑意吟吟等待自己归家。
他得守好这份安宁。
“沉不沉,我来抱?”
别说,安哥儿才两岁,却委实喂得胖了些,闻蝉才抱一会儿便手臂发酸,再不放下来,恐怕腰伤都要发作了。
那小胖娃听了这话,却自顾自摆手。
“不沉,不沉!”
引得夫妻两人齐齐发笑。
檀如意远远望见这幕,晚膳时便再管不住嘴。
“瞧你们今日抱着安哥儿,多好的模样。但凡上上心,他们表兄弟都能在一处跑了!”
“今年,”闻蝉这回没有推脱,“今年一定上心。”
檀颂听了这话,低下眼,眸底浑浊一片。
檀颂近日总回来得很晚。
照理说又姑姐在家,他该更给人面子才是。
初十那日,他竟到一更天才回来,被檀如意在前院拦下。
“你过来,我问你两句话。”
檀颂跟着人,一路到了她暂居的小院外。
女子身形一定,手中提灯映亮她颇有威严的方脸,“安哥儿睡下了,咱们就在这儿说。”
檀颂点点头。
这沉默寡言的样,更叫檀如意不悦。
“你这几日都怎么了?”
“劳阿姐费心,我一切……”
“还装!”檀如意厉声打断,“我一手把你拉扯大,你转个眼珠我就知道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