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碗递给易安,倚靠在座椅上,像是在回忆一般,喃喃说道:“靖南王与朕,是少时的情义,当年若不是他跟着朕南征北战,又在夺嫡大战中力挺朕,让朕取得先机顺利继承皇位,如今,朕最多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亲王。”
“他对大昭、对朕向来忠心耿耿,做事从来思虑周全,怎么就在这时候犯糊涂了呢?”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若不是前些时日还对靖南王猜忌不已,想着如何将兵权从他手上拿回来,他这样子,任何人看了,都会说一句陛下情深义重。
易安在心底冷笑一声,虚情假意的老东西!
可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厌恶,反而一副忧心忡忡样子,急皇帝之所急,唉声叹气地说:“唉,也许靖南王对那妇人的确是情根深种,不然也不会连旁人的意见都不听,一直将她留在身边,让瓦剌有了可趁之机。”
“情根深种?”老皇帝眼眸闪了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易安,“你刚刚说,那妇人是什么身份?”
刚刚他在气头上,没有听清易安说的什么,现下才突然想起,他好像提到了南越皇后。
易安见状,连忙回答:“回陛下,小的刚刚说,一直待在靖南王身边的妇人,是南越皇后的亲妹妹——叶晚晴。”
“什么?”老皇帝瞪大眼睛,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晚莹的亲妹妹,她没有死?她现在在哪里?”
“回陛下,她现在在瓦剌君王身边,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依小的看,那瓦剌君王不过二十来岁,应该不会对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感兴趣,也许,他们就是合作起来,击垮靖南王而已。”
“嗯朕明白了,她这个妹妹,也算是有勇有谋的人,她们姐妹二人,真是聪慧过人。”
老皇帝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开始继续批阅议事院呈上来的、需要他亲自批阅的奏折。
第二日早朝上,果然有大臣不断站出来抨击靖南王所作所为,请求皇上严惩。
几番争执之下,老皇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靖南王随朕多年,南征北战,少有归京之日,连世子和郡主出生,他都没能及时赶回来。”
“今与瓦剌一战,他不听部下劝诫,宠信外室,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