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将这些东西扔在御案上,抬起眼皮瞥了宇文华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朕知道了,不过现在北境战事吃紧,这些小事就先往后放放,等战事平息了,朕自有定夺,你先下去吧。”
宇文华还想上前劝说,却被易安的眼神示意——再说下去,陛下恐怕就要动怒了,他只好将劝谏的话吞进肚子里,行了个礼之后匆匆退出勤政殿。
见宇文华退出去了,老皇帝捏着额角问:“易安,此事,你怎么看?”
易安连忙回答:“回陛下,眼下正是瓦剌大军南下之时,就算靖南王他私德有亏,在大昭的社稷江山面前,也算不上什么。再说了,那妇人跟在靖南王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她若真的是南越细作,靖南王恐怕早就。。。哪里还能顺利攻下南越都城,让整个南越灭国呀?”
老皇帝点了点头,是啊,靖南王从不沉迷女色,若那女人是细作,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人,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污蔑靖南王,到底是何居心?
他闭了闭眼,缓缓开口说道:“靖南王,从少年时就跟着朕走南闯北打江山,将原本只有二十座城池的大昭,拓宽到现在的三十二省,他战功赫赫,在朕面前却从来没有居功自傲,反而对朕敬重有加。”
“他可以仗着这些功劳,让朕赐他爵位,赐他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可他偏偏什么都不求,连靖南王世子的官职,他都不管不问。”
“可他越是这样什么都不求,才越让朕感到不安,他在朝中的威望,远远大于朕的几位皇子,朕担心,倘若。。。倘若哪天朕。。。”
易安听到这里,连忙打断老皇帝的话:“陛下,陛下,您又忧思过虑了,那靖南王在朝中再怎么有威望,有首辅大人和杨太傅相互掣肘,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再说了,刚刚首辅大人不是拿了些证据过来?”
“倘若靖南王真的有不臣之心,陛下就可以用这些证据,以谋逆之罪将他拿下,届时几位皇子,不管谁成为太子,都不会受到他的威胁。”
老皇帝听了,将扔在桌案上的那些东西拿起来又仔细翻阅着,板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才慢慢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先把这些留着吧,等此次解决了瓦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