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世子爷实在不该这样随意闯进来,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明日再去朝堂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只怕我的声誉,以后也会跟世子爷一样了。”
“世子爷乃是堂堂靖南王世子,在京中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宠信,这些流言蜚语对世子爷来说,不过就是句玩笑话,当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可我,才来京中半年,虽在科举中得了个状元,可到底出身卑微,那些人不敢编排世子爷你,可我,他们却可以随意议论取笑啊。”
说着说着,她适时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极力忍受痛苦一样,垂下眼眸不再看梁墨。
梁墨听到苏玉这样说,不但没有在意刚刚花容的无礼,反而低着头,一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一时唐突,没有想得那么周全。”
苏玉轻轻摇头:“那现在世子爷既知道其中利害,那就请先回去吧。还有,上次世子爷说会将安排在沁园的人带走,好像并没有信守承诺。”
“不,我已经将之前安排的暗卫撤走了,这一次,是有人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晕倒在府门口,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才过来。”
梁墨耐心解释着,还想上前仔细再看苏玉一眼,却被一旁的花容无声拦下,他不能近身,只好说道:“那你好好休息,缺什么了或者有要办的事,就差人来告诉我,还有,既然身子还未痊愈,就别先急着处理公务,该好好在卧房里休息才是。”
苏玉趁机说道:“我这身子,本就因为这十几年来苦读诗书,有些亏空了,再加上入朝这半年,灾事不断,实在是疲于应付,现在告假在家,正好可以借此歇息一段日子,世子爷说得对,应该回房间静养,不宜再思虑太多。”
“另外,陛下近日开始重用朝中年轻的大臣,这些大臣大多都是贫民寒士出身,虽出身不高,但学识渊博、才智过人,又有一腔报国热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可惜,朝中一些世家出身的大臣,对他们容忍不得,处处排挤、贬低他们,想方设法地陷害他们,欲将他们赶出朝堂,大皇子此时若是去拉拢这些大臣,必定也会得到陛下赏识。”
梁墨这两日也听到风声,说陛下对朝中那些寒门出身的大臣颇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