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意外。
红晕慢慢地从脸颊蔓延到耳后,顺着脖颈红透肩头。
“哎呀,你先别看我!”花觅慌慌张张地抬起手就要捂住萧戟的眼睛。
她想从他的身上下去披件外衣,但是萧戟掌在她腰上的手只是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哪里都不能去。
明明是他先问她的,这会儿反倒是他不让她换衣服了。
“为什么不能看?又不是没看过。”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明显的隐忍,低沉又暗哑。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眼前拿开,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已然染上了燥火。
“很好看。”
“夫人再多给我看看。”
花觅的脸红的更厉害,害羞地避开对视的时候,心里却感觉有些奇怪。
萧戟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不正经的话。
一同倒在床上的时候,桌边的烛火还在摇曳着,今日却没有人抬手将它挥灭。
花觅总觉得萧戟今天有些急,虽然他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地掌握着全程的节奏,但她莫名地感觉他很急迫。
沉沦之际,花觅在摇曳的烛火和被泪水遮掩的朦胧视线中,听到响在耳边危险又慑人的声音,像是某种可怕的威胁一样。
“觅觅。”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成了我的人,就再也不能逃离我。”
“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你都要随我一起。”
“后悔也没用了,明白吗?”
花觅根本没有机会回答什么,萧戟也没有再给她任何可能拒绝的机会。
最后一丝烛火燃尽,混乱在夜晚交织纠缠,意识在浮沉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在天色即将微微亮之时,花觅的意识才终于沉进了最深处。
萧戟动作很轻地摸了摸她的脸,指尖拂去她脸上残留的眼泪。
他看着她,眸子里满是疯狂和偏执的侵略性。
萧戟从来都知道他是个疯子,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她之前,他从来没想过有人能牵制住他。
楚景同知道他计划着什么,却那么笃定他不会在复仇后任由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