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一出,冀王一系虽说表面还算沉着冷静,但私底下早就乐开了花,乾王一系则是如丧考妣,本来依附他的官员更是已经开始走关系,准备转投了。
而冀王本人在面带喜色的回到京城的冀王府之后,就拉着媳妇去了密室。
“慧敏,我有点害怕。”
看朱铵神思不属的这么说,徐慧敏有些不明白了,还以为是他太过紧张: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怕什么。
难不成你还怕父皇反悔,又或者怕有哪个敢偷偷暗杀你不成,现在怕的应该是乾王吧,不对,你到底怎么了?”
刚开始徐慧敏是带着些打趣想法在安慰,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她丈夫的反应不对,不是紧张,反倒像真怕什么。
朱铵咽了口唾沫后,才继续道:
“这话我没敢对任何人说,也只敢跟你说一说了,我觉得父皇他不对劲。
我虽然不像大哥那样是父皇亲自抚养长大,并且带在身边教养十几年,但小时候与父皇也是时常亲近的,哪怕是就藩这些年,与父皇的联系都从来没有断过,自认为对父皇他绝对足够了解。
可是自从父皇前段时间疑似中风吐血陷入弥留,然后又一点事都没有的出现开始,不对劲的地方就太多了,不论是性格行为,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对。
调查大哥遇刺身亡的时候,我隐约察觉到以父皇对天下的把控程度而言。
不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么便极有可能,是父皇为了磨练大哥故意为之,只是失手了。可是以我对父皇的了解而言,即便真的因为意外失手,导致大哥死亡,父皇他也绝不可能承认,甚至于大概率会极力遮掩。”
“更别说让我们知道了。”
“父皇是从不承认错误的,有错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错,一贯如此。”
“之前有大臣上奏折,陈述了某个政策的错误,结果父皇因心情不好,直接将他打杀,后来事实证明,那位大臣说的是对的,父皇也没有承认错误,反倒说是那大臣说的不清楚,该当如此。
还有鲁王府长吏,鲁王妃!
类似的情况太多了。
父皇从来没承认过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