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屋顶那一男一女两位刺客厮杀的场面,心有余悸。
不过朗星阁尘封许久,就像是被什么结界了,侍卫们没有想到来这里搜索,月栎一直守夜,谨防着夜里的异动。
而朝簌宫里的繁茑也一夜醒着,白天时候她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天已经发黑,青荇见繁茑醒来后便开始准备晚膳,布菜时候青荇欲言又止,最后再三追问,青荇才说出月枡被抓之事。
繁茑一阵痛疼从脑髓深处而起,逐渐蔓延到整个脑壳,这次不只是偏头痛了。
疼痛逐渐到脖子,肩膀,整个胸腔,繁茑分不清是不是心脏在痛,她哭着说好痛好痛,吓得青荇连忙去请太医。
那个夜里,侍卫们匆匆忙忙,太医们也匆匆忙忙,路上遇到之际,只一个眼神交汇,大家都在想。
“这个晚上,事儿怎么多呢?”
这个夜好像总难到达天明。
太医对繁茑的疼痛束手无策。
“娘娘,请问您具体疼痛的位置是哪里?好让下官为您施针。”太医恭敬询问,可是繁茑只是在哭,只会哭着说好痛好痛好痛,仿佛痛得不会累一样。
太医不敢靠近抽泣的茑妃娘娘,只好开了汤药,青荇取了药方,吩咐人下去煮了,药很快煮了回来,但是完全没办法给哭闹颤抖的繁茑喂下去
换作平时,如果唤来渺音殿的夜班乐师,肯定能解痛,可是现在谁都不敢提渺音殿的夜班乐师。
但如果提了,或许太医们便能顺带提起,夜班乐师在天牢被劫狱了,繁茑也许就不用痛一夜了。
直到快天亮了,繁茑哭得越来越小声,但是迷迷糊糊之间,仍然在小规模抽泣。
天牢被劫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朝簌宫,猜到了什么的青荇斗胆在繁茑耳边小声说:“渺音殿那位乐师被刺客从天牢里劫走了,现在还没找到。”
神奇的,繁茑逐渐收回了抽泣,青荇赶紧取来一直热着的汤药,慢慢地给繁茑喂了下去,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什么,神奇的,繁茑不痛了,沉沉地睡去了。
天慢慢慢慢地,终于开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