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将手中的笔扔在案几上,目光如水,她支起自己下巴,望着窗外的飞雪,莫名其妙的问了彩云一句。
“你觉得三公子秦开如何?”在众侍女中,彩云是唯一一个跟随秦沁见过三公子秦开的人。
彩云一时没有理解秦沁的意图,也不知道她这样问的原由,不由得愣了一下,方才斟酌着说道:“少夫人,奴婢觉得三公子与我燕国其他豪门贵族公子有些不同。”为了不影响秦沁的判断,她尽量使用中性的词汇。
“怎么个不同法?”秦沁有些玩味的眼神直射过来,盯着彩云。
彩云咬着唇,脸蛋上浮现一丝晕红,她曾经在令支邑的秦府上见过秦开在朝阳初升时赤裸着上半身在院中练刀的情景,到现在午夜梦回之际,还令她心跳如鹿,汗如雨下。
不由得忸怩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秦沁倒是耐心起来,她从彩云手上将鲜鱼羹接过去,轻抿着唇喝了两口,然后低声说道:“无衣这丫头待他也是不同,虽然父亲战殁之前曾经给我来信说明来龙去脉,可我总觉得父亲有些话不曾说透。”
秦尚前往北境之前给少夫人来过密信彩云是知道的,当时她还疑惑,送信之人乃是老家主最为亲信的黑衣人,她当时虽有疑惑,可并没有多想,谁曾想,不久之后,老家主竟然战死于北境东胡,而那封信也成了绝笔。
一切皆有征兆。
秦沁说到这里,眼角渗出几滴泪珠来,自从秦尚战死以来,礼丧回来的秦沁基本上都是每日以泪洗面,对这种情景彩云也是见怪不怪了。
“少夫人,奴婢虽不知道二小姐为何对那有胡人血统的三公子青睐有加,奴婢却知道,在整个北地,除了大公子与二公子之外,要找一个武艺智谋比得上三公子的,也绝无可能。”
彩云对秦开的评价不低,她跟随秦沁多年,耳濡目染,又阅览群书,知人待事上自然有过人之处,她虽然只见了秦开为数不多的几面,但是秦开留给她的印象极佳。
她也知道,秦开在正式成为秦家三公子后,早已经成为众多燕国北地丽人心中的白月光,那些豪门贵族子弟整日拿着秦开胡汉混血的由头说事,难免不是嫉妒之心在作祟。
秦沁听到彩云这番评价之后,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