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藏着门的地毯被掀开一半,里面的用具也是东倒西歪散落一地。
他顿觉不妙,跨步上楼,只见地上散落着一把电锯,木屑木块带着铁链耷拉在地上,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怎么会,怎么会,他们怎么能出去呢……”男人双眼凸起,布满红血丝,癫狂地在门口踱步,忍不住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突然他一个激灵,拽着左边的梯子爬上阁楼。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原本在保姆房里消失的那几件裙子,但现在裙子上都沾满了血。
“难怪,难怪……”这也就证明了为什么他追了大半天,还没有追上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离开这间房子。
此时他忽略了为什么明明保姆在房子里,却能将包裹放在数公里外这件事,心中只有对这些猎物忤逆自己的愤怒。
男人的瞪圆的眼神突然呆滞,他缓慢地将头倒着伸下去二楼,突然狂笑起来。
原本被他关上的保姆房门,怎么就开了呢?
他的小老鼠们,究竟逃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肯定不会跑远,那会在哪儿呢?
男人站在敞开的保姆房门前,站了许久,就像当时江烬余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站在熟睡的江烬余门前看着他那样,站了很久。
地下室的人压力愈发大,浑身颤抖,但同时又很庆幸。
因为,天黑了。
天愈黑,愈方便他们的行动。
男人站在保姆房前衣柜那个门,提着枪,却转身下楼。
他经过了楼梯下的的那个门,却目不斜视,直接打开一楼的门,向外走去。
他最终选择了庄园后的那个地下室出口。
看着原本被掀开,现在已经盖上的出口,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趴下来。
男人将眼睛凑近下水道通风口,打开手电筒,往下一照,江烬余跌坐在地上,惊恐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他心满意足并且迫不及待,孩子在这里,那么所有人都会在这里。
他激动地掀开地下室的门,迈开腿就要往楼下走。
忽然间一阵剧痛,从他的脚踝后方处传来,他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滚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