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两个魂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灶台用大火烧着木槿要用的热水,闻见外面可怖的血腥味,他们两个人第一次通力合作,一左一右迈着步伐想走到产房前。
赵帝让内侍在这里等消息,看着赵徽一点点挪着身体,内侍上前询问是否要帮忙,可如今他们两个人连说话都不敢,生怕一个闪神,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赵徽浑身几乎被汗水浸湿,等到他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他撑着身体,周围人阻拦产房污秽的借口也无法阻止他的步伐,嬷嬷将孩子抱到他的面前,孩子浑身红红,皱巴巴的,可是似乎知道是赵徽苏荼在,微微睁开黑亮的眼,像在娘亲肚子里时一样,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要碰爹爹的手。
苏荼颤抖着伸出手,和女儿的手贴在一块儿,内心澎湃的爱无法言语。
这是他的孩子。他们两人这么想着。
内室大家收拾好后,青丝喊道:“夫人叫您进去。”
于是他依依不舍离开女儿进入室内,身体的控制权愈发减少,终于她跪倒在木槿的床前。
木槿的状态很不好,但仍旧撑起眼皮看他。
“孩子很可爱。”苏荼说,木槿微笑。
“我吃了枣糕,很好吃。”赵徽颤抖着掉眼泪,木槿点点头。
“其实我过得很不好,”赵徽哭着将木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快死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他看着木槿怔住,眼角划过泪水,一串串不停,很快落下藏在耳后的发中,而手则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赵徽后悔了:“别、别哭,刚生完孩子不能哭……伤元气。能遇到你,够了,知道吗,够了,没有遗憾。”
“枣糕好甜啊,下辈子,我当你的奴才,让你打骂好不好,让我好好赎罪,你等下下辈子再嫁给我……”赵徽的手渐渐垂下,只留下苏荼。
“苏荼,人生才刚刚开始,好好活着。”意识消散前,苏荼听见木槿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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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徽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回来了,他看着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边的木槿下意识道:“槿儿,疼不疼啊?”
木槿没好气白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