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只看见周围围着一圈人,然后头部一痛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见穿着短打的苏木生正在给他倒水。
他接过来,如同往常那样回了句:“谢谢哥。”
苏木生好奇地看着他,毕竟面前这个跛脚青年在村里向来是特立独行,不爱同人交流的,如今抛开名字叫他哥倒是不见外。
于是苏木生露出洁白的牙齿,高兴道:“别客气,村中修路你可是出了大力气,往后可别凑太前了,还好是小石子,要是碰见大的,实在危险。”
赵徽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头上也被村医拿不知名的草药捣碎敷上,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他不是在宫中治病吗?
赵徽迷茫,于是问他:“哥,木槿呢?怎么我回苏家村了?”
苏木生听见木槿的名字一呆,原本过来送水的苏母听见,红着眼问他:“你还记得我们家槿儿?”
“苏荼,你的脑子不会摔傻了吧,”苏木生也有些难过,但仍旧对眼前的青年解释道,“我妹妹木槿早就在四岁的时候被水鬼抓脚死了。”
“死了……?可是她不是要生下我们的孩子了么?”苏荼面上的泪不自觉的狂掉,脑子里在消化他们说的,木槿在四岁时候死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比自己原本的手更加粗糙黝黑,厚厚的老茧裂开密密麻麻在手中,裂缝中还掺杂着黑泥。
这不是他的手。
在赵徽经受了刺激脑袋又受伤头疼欲裂中,他昏迷了过去。
“哎,苏荼!”
——
苏荼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寝室,腿部传来剧痛,脑子里在思考,自己现在在哪里。
明明刚才他被炸开的山石砸晕,恢复了寿王府的记忆,怎么回过神就在这种地方。
他是在做梦么,可为什么疼痛会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