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鞭,赶来的万事媒的信使,就将事情摊开,讲给众人听。
事情从试题售卖开始讲到陛下大怒准备抓人,查到苏家村举子所在客栈,在苏家村举子们的房间内,搜到了售卖的试题,又有同一幢酒楼的兰陵考生证明看见苏家村举子买试题,人证物证俱在,搜到试题的包括苏木生都被抓进诏狱审问。
字字句句,谁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都被仔细地记录下来。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问苏荼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只沉浸在恐慌中。
“相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苏大嫂站起身,坚定地为苏木生辩解。
“是,苏相公在被拷走的时候也讲了自己是冤枉的。”信使笑着回应道,“所以苏家村的举子们据我们猜测,是被冤枉的。”
“况且一份卷子价值百两,我们是买不起的!”那名赶回来的举子,捂着胸口从屋内出来,他的话也佐证了苏荼说的没有错。
“那会是谁?”屋子里乱糟糟的,大家皆六神无主。
“谁指正,谁便是凶手。”苏荼低头把玩手上的那个茶碗,跟大家分析,“是谁能花上数百两白银买上那么多的卷子,又是谁能‘凭空’看见根本没有买卷子的苏家村举子买了试题?
只有兰陵,鱼米之乡,百姓富裕,富商权贵横行,只有这种地方的人,才会花数百两买试题不心疼。也只有他们贼喊捉贼摆脱嫌疑。”
苏母听完面色颓然,手上拉扯着苏荼,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苏荼板着面色道:“只有查客栈,那天究竟有没有人看见兰陵考生钻进苏家村考生房中。正常来说,兰陵考生住的是上等房,但如果他们进苏家村的下等房中,就表示有猫腻。”
“又不是府衙,如何一个个查,更何况就算是府衙,也无法让其余人都说真话,”那个面色苍白的举子无奈半跪,“等我们真的有办法查清楚,诏狱的判决也已经下完。”
从六神无主到死寂只需要一瞬间,最后还是苏村长拍板道:“如若只是失了考生资格便罢了,大不了再回来种地,只要保住性命即可。”
众人也只能接受,散开。
逼近升斗小民是无法撼动天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