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意外成了陪在他身边的人。
半夜,他总觉得身边的人身子滚烫,马上起床查看,果然是烧了起来。
木槿很安静,嘴巴死死地闭着,一丝声音都没有,只余下通红的脸蛋和蹙起的眉。
“去叫太医。”他让外头的人去找太医,却被一只手紧紧扯住。
“我没事儿,不必……找太医。”她弱弱地朝他扬起一丝笑,呼出来滚烫的气息扑在他的手背,她拉着鄞和冰凉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放。
鄞和不由她,只叫人快些去叫太医,然后起身点灯,在木槿身边伺候着。其他的他不会,可这伺候人的本事,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为什么……”木槿笑起来,她难受极了,仍旧闭着眼睛,“若是奴婢烧傻了烧死了不更好么?”
“什……”
“我呀,我啊,不是身子冷,公公……”木槿轻声呢喃着,眼角滑落一行泪,“我如今,是心冷了,整颗心,如同在冰窟中。”
然后,她再也不和他说话。
鄞和心中剧烈地颤动着,是痛的,像是有一把刀将心脏剧烈地劈成两半。
接下来的小半月,房中都是药香,还有静谧,死一般的,假意的平和,和不间断的咳嗽声。
“师母,”庆丰担忧地递上几盘糕点,“您现在瘦成了皮包骨,这怎么成,我去寻了几样好的糕点,给您尝尝也好。”
“噫,什么您呀您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姐姐,”木槿轻笑起来,摸了摸庆丰的头,“我刚喝了药,不能吃太多甜的,等我好了,再吃哈。”
两人笑着说几句,有人卷起帘子,是和皇帝出去微服出巡的鄞和回来了。
“师父。”庆丰忙过去帮忙换衣裳。
鄞和亲眼看着木槿扬起的嘴角慢慢地放下,又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木槿,”鄞和究竟还是纠结着说:“李钰儿和燕旬回去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木槿故作惊讶讽刺出声:“那公公应该有多难过啊,还是说,像往常那般,仍旧笑着送她走,对吧?”
鄞和被噎住了,他原本想着,要对木槿说,李钰儿往后再难来上京,那天也是道别才拥抱,可是被木槿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