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平?他原来是你父亲的门生?”
姜幼安点点头,“他出身寒门,仕途不顺,得我父亲赏识,收入门下。”
苏明修说:“据我所知,他现在在为忠远伯做事。”
姜幼安有些诧异,“忠远伯?”
她突然想起沈鹤平大手一挥给她的五百两,那时她就奇怪,他一个小官哪里就能这么阔绰,原来是另有靠山。
“前段时间我接触沈鹤平,见他出手十分阔绰,心里觉得不对劲儿,如果他是在为忠远伯做事,那就说的通的,不过他的钱也一定来路不正,他八成有问题。”
苏明修当即道:“反正现在没有别的思绪,不如就先去会会这沈鹤平,探探情况。”
姜幼安说好,二人立刻出发。
与此同时,陆府,揽月居里。
陆玄衡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正值午后,他在庭院中央练剑。
突然,修竹快步走过来,“公子,有情况。”
陆玄衡挽了一个剑花,利落地收起剑,走到一旁端起茶喝,“查到什么了?”
“那些煽动流民作乱的暴言,出自沈鹤平之手。”
陆玄衡喝茶的动作一顿,神色惊异,“怎会是他?”
对于沈鹤平此人,陆玄衡的印象有二,一是差点给姜幼安做了赘婿,二是娶了陆云珠。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夫有这么大本事,竟敢做出这种事。
“备马,去沈家。”
……
沈鹤平和陆云珠成亲已有月余,想当初他为了这婚事费尽心机,可真等成了婚,日子过得却不太如意。
他看上陆云珠,本来就是看中她的家世,以为婚后能让她那堂兄陆玄衡提携提携他,可谁知陆云珠这么没用,在陆玄衡跟前压根说不上话,偏偏陆云珠还是个大小姐脾气,事事都得随她心意,不然就闹,早知如此,还不如娶个温柔小意的。
昨日二人就又吵了起来,他半夜负气离家,去歌楼待了一宿,喝酒喝的头昏脑涨,一直到现在才回家。
他刚拐进巷子,慢慢悠悠地往家门走,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高兴地一甩胳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