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旁边睡着的陆玄衡,暗骂一声禽兽。
二人的衣物凌乱地散在床上,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捡起来,却发现小衣被陆玄衡压在身下。
她拽了两下,实在拽不出来,只好放弃,匆匆穿上外头的衣裳,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小衣不要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床上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
她扭头,见陆玄衡手里正捏着自己那件贴身的小衣,细细的衣带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暧昧至极。
姜幼安脸颊又烧起来,不用想都知道再过去的话会被他怎么捉弄,她咬着牙,推门而出。
陆玄衡弯唇,低头嗅了嗅那小衣上残留的香气。
他起身下床,推开窗,凝视着姜幼安匆促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雪中。
他将修竹叫进来,吩咐说:“给底下管事的说一声,往她房中多送些炭火。”
修竹应下,又说:“咱们房中就有上好的银丝炭,不如我直接给表姑娘送去?”
“不必。”
修竹不解地苦笑:“公子总是这样,关心人家又不直说。那镯子也是,您废了好大劲儿才得来的,那会儿何不直接给她,不让她难堪。”
“给她的贵,岂不是显得厚此薄彼。”
“那就更显得你对她好,她也能记在心上啊。”
陆玄衡轻哼:“谁说我对她好了?”
……
“他就是恨我,故意折磨我罢了。”
姜幼安回到自己的小院,对着镜子怏怏地梳理头发。
秋兰看着她脖子上盖不住的痕迹,一阵脸红,“大公子究竟什么时候肯放过姑娘?”
姜幼安苦笑道:“我就是落魄凤凰不如鸡,遇上他这种睚眦必报的,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叹当初,她是尚书府的金枝玉叶,而他不过是来投奔亲戚的破落户。
那时陆玄衡的父亲英年早逝,他们母子无依无靠,来尚书府探亲,在府上住了几个月。
起初都好好的,偶然间她从府里嬷嬷口中听说,赵氏未出阁时便同她父亲议过亲,这回来是想给她父亲做妾。
她那时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