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圣教左护法，几乎要怀疑你也是圣教中人！”
他心平气和，不怒不躁，仿佛老朋友许久般，双手拄拐，看起来很放松。
“老夫曾调查过你，知晓你的来历和经历。”
“能在晚年否极泰来，扶摇直上，如大鹏展翅，勇猛精进到这般境界，实乃传奇！”
王崇明丝毫不吝啬于对敌手的夸赞，有着千年世家高手该有的风范和涵养。
“可惜，我不会共情你！”
李元寿同样从容，面容平静，双眸如水。
对面的老人，几乎是他遇到的最强敌手，但也仅仅是遇到的最强，勉强做个对手。
对方虽然抗住他的真元一击。
但就像是当初那些妖魔遇到内外兼修的他一样。
底蕴雄厚，可以逆伐！
似王崇明这般，逆伐妖魔，绝无问题。
可要对他，还差了些！
“是啊，很可惜。”
王崇明轻叹：“说实话，老夫很欣赏你。”
“倘若你我是同僚，倘若你我不曾有恩怨，倘若你不曾与我等世家作对。”
“老夫定然会与你交好，说不定会将你视为知己！”
“可惜，没有如果。”
王崇明话是这么说，气势却在攀升，眸光越发璀璨。
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是虚的。
他们之间不可避免这一战，彼此立场不同，他注定要斩杀李元寿，以证自己的金丹武道！
“我对你们，从始至终，只有厌恶。”
“你们已经有无上荣华，无穷富贵，却要自甘堕落，与妖魔为伍！”
李元寿依旧平静，气势深渊似海。
“你今日可以从一个平民的角度指责老夫，只因你成长时日尚短，不能体会。”
“但等你的家族后辈以你为依凭，发展成世家，迟早也会如我等一般！”
“到那时，你自会明白。”
“庞大的世家，从不以个人意志为主！”
“你迟早也会陷入这片囹圄泥沼，如老夫这般，难以回头！”
王崇明声音平静，如同诉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像是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