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听老夫说。”
老人打断李元寿的话，身体微微抽搐着，声音已经有气无力：“老夫死、死后，暂由小友接、接任监察使，以后若有、机会，请告诉司主，老夫没有、没有辜负他的信、信任。”
“其他的，让苏丫头和郑、郑小子告诉……你！”
勉强说完这番话，老人也生机断绝，脸上仍有平和笑容，眼中映照着前方升腾的灿亮光芒。
那是他拼死守住的万家灯火！
“齐老！”
苏月影痛哭失声。
“……”
李元寿默默守在旁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此情此景，让他恍惚间，有种回到初入捉妖衙门的感觉，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同僚倒下。
不同的是，那些同僚倒在妖魔手中。
而今日这位老人，却战死在‘自己人’手里，那魏家还执掌着碧波城的内司。
‘世家！’
李元寿心中蒙上一层阴霾，从未像今天这般厌恶世家。
忽然，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循声望去。
只见郑逸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血人，在不远处站定，整个人呆若木鸡。
“主人！那些人找到了。”
啸天虎高呼着赶来，见场面诡异的寂静，当场愣在那里。
两道森冷的目光同时落在它身上。
“妖魔？”
顷刻之间。
郑逸和苏月影都迸发出惊人杀意，两人同时动了。
“且慢！”
李元寿身影如电，飞速横在两人前方：“它是坐骑，不是散妖。”
“坐骑？”
两人冷冷凝视着啸天虎，又看了看李元寿。
许久，两人才散去杀气，想起啸天虎刚击杀了那头鹰王，是跟着李元寿来支援的。
“妖魔诡计多端，尤其是先天大妖，阁下……量力而行。”
苏月影神色明显冷淡几分，清冷的留下一句话，扶起老人的尸体转身离去。
“抱歉，她只是因为齐老的陨落，心情不好。”
郑逸深吸一口气，神情低落，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