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而这几年,赵长慈每每下山,都能发现村里少了一些人,也能发现大家似乎都衰老了许多。她疑惑之余,也去县里探查了一番,才知各种政策与剥削,不仅是压得她们村子喘不过气,还压得几乎整个县城都死气沉沉的。
作为只能算半个古代人的赵长慈,既不明白朝堂的决策,也不明白百姓的温驯,但说到底,这都与她无关、初见到这些不平事的赵长慈,既不怨恨朝堂,也不为百姓不平,她就似一个旁观的看客,不轻易加入其中,也不轻易为谁出手。
她左右吃用在深山,也不会因为不与人交流往来便寂寞难耐,大不了就往深山里一钻,还能更自由。
长慈长慈,却是无慈。
赵长慈想得清楚,但真遇上时,还是没忍住出手了。
村长的话让赵长慈颇觉意外,她印象里的村长是个十分传统还懦弱的人,他还曾经劝过许多次赵长慈不要总往深山里钻,劝赵长慈不如找个人成家安稳下来、念在村长曾收养过她一段时间,赵长慈就当没听到。
如今,村长竟自己说出了‘反了’的话?
赵长慈正疑惑着,却见村长抬起头,眼眶发红,一字一句,如泣血般说道:“小慈,友哥儿,没了……”
张友,村长家的大儿子,平常很爱笑,也是个很可靠的人,不少赵长慈打来的兽皮,都是他帮忙卖的。
赵长慈微愕,看向慢慢围了过来的其他人,大家多是面带哀戚,还有些面上是愤怒。
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围在了赵长慈周围,就连村长,亦是面带几分期望的看向赵长慈、他们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唯一认识的有本事的人,就是赵长慈了。虽然很像是道德绑架,可是他们还是难免期待着更强大的赵长慈能带他们活下去。
赵长慈的目光在每一个村民脸上滑过,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那就走吧。”
反正她也看不下去这破世道了,倒不如反了,拼上一把,左右不过命一条,束手就擒还不如拼死一搏!
赵长慈带人藏入深山时,还来了其他村子的人,大家互相搀扶着,哪怕山路难走,还是坚定跟在赵长慈身后、官府不仁,官吏暴戾,回头或者留下,就只是死路一条,跟着这个九岁便能打虎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