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平终于说了个尽兴,时候也不早了,武长意与上官婉儿只简单对视了眼。
聪明人不需言语,上官婉儿便只拱手一拜,便启程返洛阳了。
太平与上官婉儿关系不错,此番一别,或许可能要一两年不见,因而太平望着车队离开的方向,眼眶都渐渐红了起来、别离这东西,便是一旦意识到,才会深觉难受。
武长意没给她多少感伤的时间,很煞风景的丢了句:“不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的话,就来帮我做事。”
太平愤愤瞪了眼武长意优哉悠哉离开的背影,忙不迭跟了上去,嘴上依旧是熟悉的嘟囔:“做事做事做事,你就想着做事!你就没瞧见我都累得憔悴了好多吗!”
“瞧你现在这架势,还真不像憔悴了。”武长意斜睨了几眼太平,见她依旧活力满满,便摇了摇头,诚实但气人的回答着。
太平又重重哼了几声,加快脚步,走到了武长意前头,先一步上了马车,武长意则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十月,原本应该危及大半个武周的旱灾在各种朝堂的有效措施下,危害程度下降了许多,哪怕有些地方依旧旱得没粮没水,但在官府措施以及曾经的天幕预言下,至少有更多人活了下来。
十二月,下了第一场雪。
天幕已经很久没再出现过了,但日子还得继续。
因天命很久没再出现,民间悄然出现了许多各类抨击武周或武皇或太子的言论,甚至有言论认为是因女子当政,才会天降灾祸,也依旧有人信,不过到底信的人还只是少数。
更多人还是在期待着那个传说中的不愁吃穿的未来。
因为有了希望,便对未来和目前的困境,便没有绝望到底,于是对于这些流言,有的甚至还会主动去反驳。
而幽州这边的百姓,因为真正接触过太子、就是武司马,这些人最初没反应过来武司马就是太子,但随着时间流逝以及更多聪明人回过神来了,武长意太子的身份,基本上就在幽州是个公开的秘密了。
幽州的百姓也受过这一年旱灾的危害,但因为幽州驻兵,与其他地方的一些偶有动乱比起来,幽州要太平些。
幽州外的奚和契丹就有趁着武周旱灾时,趁势试探着打过来几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