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小矫情也在几场模拟历史战场中消失殆尽。
并且这点变化,也被薛讷敏锐察觉到、战术以及行军作风像他这种老油条,如果仔细去观察,都是能稍微窥探到一些的。
虽然薛讷不知道太子因何而变,但其实从薛讷的角度看,如果太子只是一位司马,他会认为她已经十分优秀了,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其他,都已经称得上是当代最厉害的司马了。
但奈何太子绝不会只是司马,她要继续往前走,直至走到比他如今的位置还要高的地方。于是哪怕她已经优秀至极,但总归还能被人在一些地方挑刺。
人是无完人,甚至于不是所有将领都会像太子那样全方面发展,各种能力都优秀,但因为她是太子,她便注定会被各种挑刺,注定要更完美更优秀,才能服众。
这便是太子,是退一步要被骂做无能,进一步要被斥为激进,一举一动都更为大众关注且议论。
而太子的第一战,只许胜而容不得败、不仅是敌方不允许,就连世人,或都多会不允许她慢慢成长。
所幸,太子撑过来了、至少以薛讷的眼光去看,如今的太子只要不是打那种几万几万人的攻城战,脑子也如旧清醒,便基本不会输。
转眼六月,雨如天幕预言般下得极少,旱灾迫在眉睫。
各地曾在二月时,便被要求挖沟建仓,并积攒雪水,在官府的强制以及天幕预言下,各地都有陆续建起相关溪井,一村或几村一口,至少六月时,还有可以浇灌的水,比起从前的旱灾危害,这一年的旱灾看起来要轻许多,至少还有粮可收。
洛阳这边也有存粮,并且预备好了各种救灾方案,人力物力以及兵力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旱灾影响若再扩大时,可及时出手。
武长意与武皇之间常常在通信,武长意之前对战事的一些‘心慈手软’,也被她写入信中,并得到了来自武皇的厚厚一叠的回信。
武皇在信里直言:慈不掌兵。
不过,虽然开头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武皇在后面的信里,也写了些软话安慰她:一人与万人,自是难取舍,这不是错或者缺点,只是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又容易想太多。
武皇还为武长意举了很多例子,洋洋洒洒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