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而伴随着阴嫚一行人跑出来,她的思索也被飞快跪倒在她脚边的蜀郡郡守打断:“殿下远至,臣未能远迎,万死不辞,还请殿下恕罪!”
倒是很识时务,且能屈能伸。
郡守都跪倒了,之前那几个分外嚣张的卒史也腿软倒地,有的砰砰的磕起了头,有的则整个人都快趴在地上,其他百姓也都跟着一起跪下了。
嬴长嫚环顾四周,百姓畏惧,郡守求饶,对比分外鲜明。
若这是一张黑白画,那从嬴长嫚的视角来看,只是看画面便能深刻体悟到什么是权势。而从被救的人或者说围观百姓的视角来看,突然降临出现的太子,是好是坏都不明,但毫无疑问,在她救下人的那一刻,她的身形高大无比。
天幕说的那些,都与他们太过遥远了,更多人哪怕有听到天幕说下一任皇帝如何如何好,他们也只觉得像是一片云,远远地看着,碰也碰不着,与其去听看这些东西,倒不如今个儿多锄几里地!
而今,他们才真正看到了天幕说的那个人,也看到她确实如天幕所说般、他们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但麻木的心似乎有了那么一瞬剧烈的跳动,特别是在看到太子公开审理并且判决了那几个恶卒,甚至问责了郡守。
郡守已经是他们能想象到的最大的官了,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全家的命的大官,而这样大官,却在太子脚边颤抖求饶——就像一条狗一样。
最终,当前‘闹剧’的处置出来了:几个卒史就按秦律严惩。而就目前情况来看,郡守只是失职,因而嬴长嫚只先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罚下的俸禄,则被用作那几个被暴力驱逐的可怜人的补偿。
如果郡守是好的,那么他就不会在意这几个月的俸禄,如果他是坏的,在泄愤出手前,嬴长嫚就会先解决他——至少在她离开前,郡守不是蠢货的话,就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是蠢货也没关系。
嬴长嫚让人把那几个受伤的黔首送去了他们之前租下的院子,直接把要保下他们的事实,摆在了明面上。
如果一定要挑战她的底线的话,就比比谁的九族死得会更快一点吧。
“殿下,可需……”张良走近,低声问道。
“暂时先不动。”嬴长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