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却如同鄙视一堆垃圾似的瞥了他一眼,一脚踩下油门,驶离村委会。
牛建军看着乔盛站在大门口,失魂落魄,跟死了似的,暗暗松了口气,对刘占国感激道:“老刘啊,这次你可救了我一命。”
心说真他娘的险。
那些上访的群众里,也有告他的。
虽然不如乔盛这么多,这么过分,但也不少。
但凡没有刘占国的劝阻,自己跟着崔大胆走人,或许现在被开除公职的就不是乔盛,而是他牛建军。
刘占国笑说:“真想谢我,我外甥跟你家闺女的事,你就少掺和。”
牛建军立马板着脸,“一码归一码。
大不了,我把我的那根碳纤维的钓竿给你,就当是感谢。
你那外甥,我是真看不上。一头黄毛,像什么样子,不伦不类,就跟土狗似的。”
刘占国打开车门,调侃道:“那你还真以为我要你的鱼竿啊?
就那两根碳纤维鱼竿,你比你老婆都亲。
我敢要?
行了,赶紧上车,把江书记跟紧。”
其他人假惺惺地安慰了乔盛两句,纷纷开车,追上跟在江阳的车后面,往镇里驶去。
后视镜中,乔盛依旧傻愣愣地站在大门口。
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似的。
只剩下行尸走肉。
这时,崔大胆走过来,怒斥道:“乔老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江阳的迎接仪式不来也就算了,竟然在上班期间喝酒,还在办公室睡觉。
还想当人家的爹,骂人父母?
我要是江阳,我他妈都他妈撤了你的职!”
乔盛一脸委屈,“那就中午吃饭喝了点儿酒。”
崔大胆指着乔盛的鼻子。
“你说你,就因为喝酒,耽误了多少事?”
“我让你戒,为什么不戒?”
乔盛更是委屈,“洪志强在的时候,我照样喝酒,照样在办公室睡觉,有点儿屁事没有,江阳这就是没事找事!”
崔大胆气骂道:“他确实是在找事,但你为什么非往枪口上撞?”
乔盛嘟囔道:“我不来,可是跟你提前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