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没了作用,根本买不到吃的。连月干旱,整个西北,不见一滴雨水。官府的人到处钻井,企图在地下寻到水源。但那片土地的水好像被偷走了一般,无论我们钻多深的井,都不见一滴水。我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逼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明明昨天还在我身边跟着的人,第二天就再也没有了声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是何等的渺小。我以为自己天纵奇才,无所不能。但其实我就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我什么都不会,我也什么都做不到。空有着满腹的墨水,叫嚣着要为民请命,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可真的到了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干看着。那种无力感,深深的席卷着我。说来可笑,直至今日,我还时常梦到那个时候,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你从西北回来以后就变了。”白薇伸手按住宁致远的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之下,宁致远的手凉的像冰,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是,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要做的到底是什么。”宁致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所以,你开始疏远李长宁。”白薇道。
“嗯。”宁致远点点头。
“那李长宁知道吗?”白薇问,“知道你疏远她的原因吗?”
“不知道。”宁致远摇摇头,“我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她了。至于围棋教学的事,我去陛下那里辞了。陛下很高兴我的转变,欣然同意了。”
“所以,你喜欢过李长宁吗?”白薇问。
“我那时正是年少心气高的时候,担着天才之名,意气风发。长公主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生的又是花容月貌,对我一片痴心。”宁致远自嘲的笑了笑,“我若说我当初没动心,你会信吗?”
“那我必然不会信的。”白薇也跟着笑了。
“是啊,可是年少的心动不算数的。”宁致远抬眼看向房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儿女情长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
“可若年少时的心动都不作数,那什么才叫情呢”白薇轻声问。
“情是心动,是依赖,是心甘情愿丢盔弃甲,俯首称臣。”宁致远看着白薇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是志同道合,是并肩而行,携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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