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他不需要她去做现在的一切,他不需要她独自在风雨里拼搏,她只要乖乖的站在他身后便好了,他会帮她做到她想要的一切,不论是池墨还是陈致义,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只是如今的他已然没有了那个资格。
吃下那颗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与她之间终究是要见一面少一面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开始的时候吃下那种药还可以抵挡一些疼痛可是到了后来就连那种药也抵挡不住从内心深处,漫入骨髓的疼痛了,他的天谴已经到了,他不后悔也不害怕,他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自他走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像他那样照顾他了,他担心的不过是不放心留她一人独活在这世态炎凉的尘世。
心脏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阵痛,痛楚越来越强烈,额头上不禁浮起了虚汗,陈致礼却依旧面色如常,身体的疼痛他早已习惯了,只是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见霍令仪那张狡黠的面孔他就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剧痛,鲜血在胸口翻腾再一次的吐了出来,卫风在外面驾驭马车没有看见。
他抬手随意的擦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他不在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受得住,他只是想再陪伴霍令仪走过一段路程而已,即使他内心深处深深的明白霍令仪终究是活在他所到达不了的明天,他想做的也不过是陪她多走一段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