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前些日子他对她好了些愿意让她跟在他身边去见识一下军营中的事情可那都是她缠着他没了办法了,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开口说愿意教她实战经验,这对霍令仪来说应该算的上是一场阶段性的胜利。
就着陈致义手中的松油灯霍令仪细细的看着谷封山周围的地图,然后脑海中又想起了陈孝玉托陈致礼带过来的信。毕竟前世霍令仪对谷封山战役也不过是史书上简简单单的写着胜利的几个字,陈孝玉比她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王志忠手底下的将士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不知道他和大越国勾结在一起的,肯定是到了后来王志忠才和他们开口说的,那个时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们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了,他们应该是没了办法才和王志忠站在一起的。”霍令仪看着地图却和陈致义说了这样一番话。
“所以呢?”松油灯的烛光明明暗暗的打在陈致义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着他的声音猜测着他的想法。
霍令仪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试一试心理战术,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陈国人,要不是碰上了非死不可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和养育他们的国家去作战的,毕竟国家要是亡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记得兵部六典上好像有一条是无论何种原因投敌叛国者杀无赦,要是我们能改一改这个条例说不准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谷封山中的盘踞势力瓦解的一干二净。”
陈致义道“所以在你心里是抵触我们在第一场雪过后去攻打谷封山的是吗?”
霍令仪回头看着他道“我只是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罢了,都是百姓的赋税养育的将士,本都应该保家卫国的现在倒好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
“妇人之仁。”陈致义虽然觉得霍令仪所说的方法有一定的可行性,却依旧不赞同她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