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点头走到陈致礼后面抓住了他轮椅的扶手。
陈致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往后面递了过去,道“这是孝玉托我带给你的信件。”
霍令仪接过信件,收了起来,推着陈致礼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一路上二人俱是无言。
“我们许久未见,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蓦地,陈致礼突然开口说道。
“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想要跟你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从前看不见陈致礼的时候霍令仪一直想着等着有一日回了帝都,会如何如何和陈致礼说着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可是等到陈致礼真得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浓烈的想要倾诉的欲望全都没有了,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我还以为时间太长了你我之间生疏了呢,所以即使在刚刚的接风宴上你也没有开口和我说过一句话。”陈致礼垂着头默默的说道。
“说起来我们也的确是很长时间没见了呢,自从那日在寒山寺一别之后,差不多有一年了吧,这其中唯一的联系竟然就只剩下了你托孝玉送进宫里的那张纸条,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张纸条上面写着的话,亏我还以为你肯定写了一长串东西来安慰我呢,没想到就那么几行字。”霍令仪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光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她重生都已经快要两年了啊。
“都一年多了,没想到你还能记得那上面的文字,我以为你早就忘得干净了。”
在霍令仪看来她与陈致礼之间只是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未见面而已,对陈致礼来说却是一年多没有和她见过面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寒山寺之前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因为寒山寺那次和她见面的并不是他而是叶景和,他的同胞兄长,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同胞兄长。
“怎么能忘,”霍令仪看着远方缓缓的说道“你曾说甘无穷苦有尽,否极泰来,苦尽甘来,可是我总觉得是甘有尽苦无穷,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苦尽甘来的时候了。”
月光下,那个一身玄衣短打的劲装女子看着远方的目光是那样的苍凉,仿佛揉碎了那一方月光,带动着整个世界也同她一块悲伤了起来。
“我记得你是极喜欢品茶的,现在还喜欢吗?”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