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元宗灵药园中。
山崖上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惊飞一群青尾雀。
张庆尘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手里的柴刀在阳光下泛着暗红锈迹。
柴刀早已崩出个缺口,活像老乞丐的牙口。
“你说这柴刀是不是和膳堂王长老有亲戚关系?”
他对着蹲在岩缝里的大黄狗晃了晃柴刀柄,“都是啃骨头硌坏牙的主儿。”
大黄狗从喉咙里滚出一串咕噜声,尾巴拍得碎石簌簌往下掉。
它嘴里叼着个歪脖子木桶,桶沿还挂着半片翠藤叶——方才打水时被溪流冲走的战利品。
“知道你着急练《吼啸决》,但咱们得先解决住的问题。”
张庆尘一柴刀劈在青灰色岩壁上,火星四溅中突然“哎哟!”叫出声。
柴刀卡在石缝里,震得他虎口发麻。
定睛看去,岩层里竟嵌着星星点点的银芒,像是撒了把碎钻在石头里。
大黄狗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搭在他腰带上猛嗅。
张庆尘被它拽得踉跄,哭笑不得地掏出一块肉干:
“不是这个味道!你属饕餮的?看这儿——”
他掰开碎石,指尖刚触到银色斑点,皮肤骤然传来针刺般的灼痛。
岩缝深处隐约透出暗紫色流光,转瞬即逝。
大黄狗颈毛炸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看来咱们挑了个风水宝地啊。”
张庆尘眯眼打量峭壁,突然抬脚踹向岩层。
碎石哗啦啦剥落,露出个丈许宽的天然洞窟。
潮湿的腐叶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某种甜腻的草药味。
大黄狗叼着木桶就要往里冲,被他揪着尾巴拽回来。
“急什么,万一是哪位前辈的埋骨地……”
话没说完,洞内忽然卷出阵阴风,吹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喷嚏。
当夜,一人一狗蹲在新挖的洞府前啃烤山鸡。
张庆尘用除尘术扫净石台上的灰,结果法术失控,把自己从头到脚吹成了炸毛白鹦鹉。
大黄狗笑得满地打滚,被他用定身诀黏在岩壁上当了一刻钟壁挂。
“《行云布雨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