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弟弟,不知道你舅舅还能不能记得你这个外甥?”
阙殊才打起的精神瞬间萎靡,紧咬下唇强忍着不哭,姜瑟心疼极了,一记眼刀甩过去,怒目而视。
“还请三殿口下留德,若此番不悌之言传入陛下耳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阙琼脸色一变,心道这姜瑟一朝得势就抖起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好欺负,眼下父皇偏向他们,确实不好与之争锋。
二皇子阙琛本来只是来走个过场,听到他们打机锋眉头微微一皱,开始觉得阙琼欺负小孩有失风度,后又觉得姜瑟小人得志。
罢了,横竖不干他事,他又不是喜欢管教弟弟的太子哥哥,事不关己的作壁上观。
景川的车驾从后面跟上来停住,阙琼也不再开口,免得让启国使团看笑话。
景川探出脑袋,对阙殊道:“殊弟莫怕,川哥哥不也平安归国了吗。”
阙殊闻言似乎又燃起了勇气,挤出个笑脸和姜瑟告别便上车去了。
姜瑟感激的向景川拱手行礼,“多谢殿下。”
“德音……”,景川看着姜瑟,很是不舍,此去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他想说,要是在宣国混得不好就来启国找他,但又想到自己归国也是前途未卜。
千言万语卡在嗓子,张嘴却只能吐出两个字:“珍重。”
姜瑟再次拱手,一切皆在不言中。
使团再次开拔,姜瑟伫立在城门下目送车队在尘烟中渐渐远去。
车厢里的阙殊攥拳头袖强忍着回头去看的冲动,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景川通过后车窗看着逐渐缩小的人影,正沉浸在伤怀中,突然听见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有基情啊~”
景川不懂“基情”是什么,但不妨碍他无语的看着从车座底下毫无形象爬出来的沈卿。
腹诽道,宫学的同窗都瞎了眼,他们知道士族淑女排行榜第二的沈卿兮背地里是个土匪流氓吗?
不由回忆起昨晚,沈卿兮半夜出现在他床头讨人情债,天知道他当时在皇宫门口说的不过是场面话!
沈卿兮要求把她藏在出行的马车上,随他前往启国,开玩笑,他当然不能同意,万一东窗事发落个拐带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