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容卓霄要的也只是梁瑜的先低头。
面对容铭川的时候梁瑜那样会低头。
为他低一次头吧。
一次,就可以。
那时候的容卓霄真的无法完全无法原谅,那个对他不抱有一丝歉意的梁瑜。
容铭川可怜。
从顶端坠落的容铭川可怜,那他呢?
梁瑜见过他的成长轨迹,他不自觉可怜,他不需要梁瑜的怜悯,但是既然梁瑜有怜悯,为什么不想一想他。如果跟容铭川身份调换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罢了,可他在梁瑜那里难道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不成,他们……是我们。
梁瑜怎么可以去心疼容铭川。
梁瑜做什么都可以。
那梁瑜为什么不多看他一眼,为什么不多问他一句。
不问他是不是习惯,不问他是不是难过。
他们相互搀扶的时候,看不见摔在地上的他。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可以相互依偎的人。
那会儿容卓霄知道一个人的难过可以有多么反反复复,他总是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以至于面对梁瑜的时候,连开口都觉得有刀架在他的嗓子眼,但凡他先开了口,他就会死掉。
真极端。
容卓霄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过分极端,陷入了死胡同里。
难过就质问啊,为什么非得放在心里面,开口是开口低头是低头。
梁瑜不明白的道理掰扯给她听,说到她心软,是,是道德绑架又怎么样呢,反正她也只会觉得对不起他的。真没出息,当时要是那样做了,梁瑜就会觉得愧对他,留在他的身边,骗来的低头难道就不是低头了么。
何必一股气憋那么久,还以为自己在酿酒不成。
如果只是这样,容卓霄不需要这样长的时间去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偏偏不仅是这样。那会儿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开口,可梁瑜对容铭川又不仅仅是怜悯,他最生气的时候也会有心软的时刻,在心软的时刻他问自己:“这个朋友非做不可吗?”
而后,他选择了出国,不打扰梁瑜的得偿所愿。
“这个朋友非做不可吗?”
容卓霄又问。
漆黑的夜晚,无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