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路的她,跟在容铭川身后,亦步亦趋。
他说:“以为你会多留一会儿。”
一开始连楼都没想上的梁瑜,现在算得上落荒而逃的梁瑜,忍住自己睁大眼睛的冲动,注视着梁瑜的容铭川,还是注意到少女的情绪变化。
其实他没有说,他一直觉得梁瑜的情绪挺有趣的。
“我……”握紧拳头,梁瑜说,“考完试太累了。”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很困。”
犯困的梁瑜,在刚才也能够被容铭川的设想吓激灵。
而且,她没有真的困。
容铭川垂着眼,长长的眼睫下垂。
从喉间发出一声应答:“嗯。”
他就嗯了一个字,没说不信。
梁瑜修补着自己的谎言:“考试特别费脑子。”
容铭川压平嘴角。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用这个理由了。
接连用同一个理由,
“看来真的很累。”
“对。”梁瑜点头肯定,“是考试杀死了我的脑细胞。”
书包上的挂坠摇曳,容铭川抓住了粽子。
“挺可爱的。”
梁瑜转头看被抓住的挂坠:“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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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
少年捧着一束白绿系的鲜花。
笑容灿烂,耳朵发红。
“骋骋,你怎么会来。”
宋骋是苏欣悦教的学生,只比她低了一个年级。
苏欣悦给宋骋带初升高的课。
“我……,姐…”
黎清月看着吃瘪的表弟,又觑了苏欣悦一眼:“苏欣悦,你给我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这个弟弟颇有音乐细胞,在其他方面就比较单纯,过去黎清月欣赏弟弟的纯粹。
从宋骋开始替苏欣悦说话开始,那种纯粹就成了一种蠢。
苏欣悦转身,对上黎清月的视线,她正好隔开表姐弟二人。
因着“迷魂汤”的说法,苏欣悦的脸有些发红,这会儿看见黎清月,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黎清月,你别胡说八道。”
她只是宋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