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言拿到了手机。
手机没有一格电。
他的房间里,没有这款手机的充电器。
旧手机里的卡插进新的手机,之前的账号都可以登录。
这样一来,旧手机里的消息都看不见。
通话记录、聊天记录都没有。
白天,应言没有去学校。
在“新妈”的安排下,有单独的老师为应言授课。
是容铭川的讲课老师。
容铭川的老师,并不太适应应言——
应言的学习程度与容铭川有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不在理解能力上。
他们两个是很不相同的,一些知识点容铭川根本没有学习。
换一个角度说,教应言东西比教容铭川要难。
给容铭川讲课,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一些提升,但只给应言讲了一节课就可以明显感受到压力。
应言看到梁瑜口中那个讲课有些跳跃的物理老师,是一个很会出题目的老师。
讲课跳跃,却很能够根据应试教育的课本出试卷。
梁瑜时不时给应言带试卷,她很有连吃带拿的天分。
知道自己是容磊许珺的儿子,应言很难概括自己的心情。
他现在并不能够像之前那样完全将心思放在学习上,白天授课老师不在讲课的时候,应言多少有些走神,甚至记挂起自己的手机。
到了容家他有了新手机,只是崭新的手机并不能够登录之前的任何一个账号,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许珺才想起自己的通讯录里没有儿子的号码。
原来,手机确实给容铭川买了新的,并且在手机里存了许珺、容磊的联系方式,但却忘记准备好手机卡。
跟应言一块儿用过晚餐,许珺出门社交去了。
她告诉应言,过段时间等他适应了,会带他去跟许多人见面。
许珺说这话不是给应言压力,她考虑到的是把应言放在家里,会不会让应言觉得受冷落。
她跟丈夫要儿子这两天不要去学校,两个人却又没有抽出太多的时间来陪应言。
平时,应言是不怎么玩手机的,他没有玩物丧志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