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剑将多余绷带砍掉,随手扔到桌上。
包扎结束,便看见他发呆模样。不由笑着低眉小声调侃他:“依老夫看你这明明就是单相思啊!不若你便让公主自己抉择。”
司徒风闻言冷哼一声,掌心还裹着白布的右拳猛然砸向桌面。
“就算如此,沈南那边陛下、太后也不可能将公主送来和亲。”
谁料萧鳞这个老人精最喜欢接话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将军此言差矣!万事万法皆比不过一句‘愿意’。老朽倒是觉得,既然是至亲之人,那一定会希望殿下她过得幸福才是。”
司徒风看向里屋老头眼底闪过丝狠毒,面色依旧带些愠怒:“萧将军说了半天,话里话外一句一字,尽往本王身上捅刀,还真是劝人和离的一把好手啊。”
“不开个劝离之所,都对不起这世上谎话连篇的媒婆!”
哈哈哈哈……
“老夫实在是看不出来,司徒将军如此会隐喻,竟还是位有趣之人!”
“早先老夫听闻你二人感情极好,直到我儿从砚告诉老夫。离郁公主来祁路上还带了个精致白嫩的面首郎君。”
“从那刻起老朽便懂得了。”萧鳞叹了口气,眼底苦涩,“将军不必伤感,老夫一生还难守一人,更别提正儿八经生在帝王家的公主了。人家什么样优秀的美男未曾见过”
司徒风蹙眉,眼底闪过丝嫌弃:“萧将军还是不要拿这套说辞评判他人了。人都有眼拙之时。不知真相看不清楚的东西太多!还有……你又怎知那面首不是本王所扮”
萧鳞见座上之人模样真切,大脑瞬时间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境。
想起什么。猛然回眸向下退后半步,拘下一礼。
“萧鳞不是不义之人!眼下皇帝已然知晓公主身边有面首之事,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将军速速离开颖——”
“本王猜猜你那就是那个通风报信之人”
萧鳞一口老痰差点上不来气,甩袖猛烈咳嗽几下,急得跺起脚来:“老朽又……咳咳……怎会知晓那面首是你”
“听我一句劝,别回去了。万一你被陛下剁成肉泥喂……”
见他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