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凝也没想到这位裴府的二少爷竟是一根筋的死脑子。
裴书臣说出的话骇的她差点被嘴里刚喝进去的茶水呛死,“咳咳咳你!”
沈知凝用帕子捂着嘴,手指愤怒地指向面前的男人。
裴书臣看到表姑娘被一口水憋的满脸通红,忙走过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凝儿不必震惊,母亲只是现在管我严了些,待我日后考取功名,她便再也不能置喙我的私事。”
沈知凝绝望地叹了口气。
可她这口气在男人看来却是深思熟虑后的同意。
“裴书臣,我再说一遍,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见她拒绝,男人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怔忡。
只是很快,他又像自己给自己下了决心般,脸上的神色一晃而过。
裴书臣仿佛看不到她脸上的决绝,只是将锦盒放在桌上,端详了里面的碧落琼花裙片刻,才幽幽开口道:“我还是觉得只有表妹才能配得上这件裙子。”
男人至走也没有带走那件裙子。
沈知凝回想起站在院门处的裴书臣,剑眉星目,朱唇皓齿,他身上既有英气,也有书卷气。
他说,“表妹只需信我就好。”
沈知凝没了话语。
少年情爱最为恣意放肆,他以为有爱便能抵挡万难,殊不知这世间多的是相爱之人因利益而各自一端。
沈知凝吩咐玉珠将往日二少爷送来的东西都收到柜里,一件也不许取出来。
她实在是不想跟裴家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
那厢,裴书臣刚出听竹苑,便对着一旁的小厮永贵说道:“若是夫人问话,你知道怎么说吧?”
永贵连忙低头,言辞恳切。
“少爷今日一直在书房用功,不曾踏出锦玉轩半步。”
不过看向自家少爷郁闷的神情,他就知道少爷又在表姑娘那里吃瘪了。
于是他壮着胆子开口。
“表姑娘三番五次拒绝您的好意,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就拿那碧落琼花裙来说,那可是少爷你画了好久的设计图才想出来的。”
他的主子可是裴府的二公子,除了大公子外,走在上京的公子圈中,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