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某俱乐部的包房内,裴淮沉着脸,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
厉泊衍蹙眉放下酒杯。
“裴氏最近的项目很麻烦吗?”
秦之恒坐的近,倾着身子瞧了一眼,当即乐了。
“哪是什么项目,这人给何疏月发消息,说他喝醉了,想让人家来接,结果那头根本不回复。”
秦之恒完全是看人出殡不嫌事大。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裴淮缓慢扭过头,“你什么意思?”
秦之恒晃着酒杯连连啧声。
“当初你以为何疏月喜欢你,甚至还仗着你是人家的上司,处处压榨人家,我记得曾经我还提醒过你,不要自作多情,结果你不听,结果最后硬生生把人逼走了。”
“之前的何疏月是你的助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但现在她成了陆家人,你再想做点儿什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很春风得意?”
“当然了。”从前的秦之恒还称的上是稳重绅士,在和叶弯弯挑明后,这人完全就暴露了本性。
“弯弯一看到我这张脸就喜欢的不得了,就算有哪一天她忘了回我的消息,我也只需要发过去一张照片,她立刻就会有回应,倒是你……”
秦之恒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身侧的人。
“客观的说,你长得也不丑,而且还有之前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怎么就没能把何疏月迷住呢?”
裴淮闭上眼睛深呼吸。
他们三个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厉泊衍在三年前,就成功假扮男公关把温荞钓到手,秦之恒和叶弯弯,更是发展迅速,凭什么只有他,连发消息都没人回。
裴淮突然抓起酒瓶往身上倒。
秦之恒吓了一跳迅速弹开。
小半瓶威士忌,很快便被倒空了。
秦之恒看傻子似的盯着自家发小。
厉泊衍更是直白,“你没病吧?”
撂下酒瓶,裴淮拽了几张纸巾擦拭身上残留的酒液。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既然没喝酒,就把我送到何疏月的家里去。”
秦之恒立刻明白裴淮的这番反常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