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敲了两下桌子,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刚好让拓跋天青闭嘴。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看向拓跋天青,俨然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
“小夏子既侍奉在朕身边,就是朕的人。他若是做得不好,朕自会惩罚他。”
“可是,皇上……”拓跋天青还想解释,却被皇帝打断。
“况且,小夏子的服务很周到,朕很满意。他治好了朕的头疾,还帮朕调理了不少小病。哪怕他偶尔犯了一点小错,朕觉得,都可以将功抵过。”
“皇上,小夏子会医书,治得好病是他应该的。但他没能及时发现皇上的头疾,让皇上多受了几日苦,就是他的大错。医者倘若失误,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皇上龙体尊贵,可是一刻都敷衍不得啊!”
拓跋天青还是想劝皇帝放人。
皇帝皱眉:“爱卿似乎对小夏子意见很大?”
拓跋天青低下头:“末将不敢。”
“既然爱卿提到了管教问题,朕倒有一事想提醒爱卿。”
“皇上请讲。”
“比起小夏子,朕觉得爱卿更需要多调教调教玲儿姑娘。她的问题,比小夏子要大多了。”
拓跋天青的心里“咯噔”一声,却装作神色如常地问:“玲儿姑娘有什么疏失?”
“朕已经快一季没犯过头风了,前几日喝了玲儿姑娘的药,头风就又发作了。她说要替朕治,结果头疼得更厉害了,朕觉得玲儿姑娘的医术,似乎还有待提高啊。”
“皇上恕罪,玲儿姑娘在西域行医多年,对疑难杂症颇为精通,许是对于平常的疾病,倒有些不上手了。末将回去定多加提醒她。”
拓跋天青见皇帝开始怀疑玲儿,立马找了个借口先行告退。
他和皇帝的这一次照面,终究不欢而散了。